春秋時期,吳王夫差為北上伐齊,稱霸天下,于公元前486年開鑿邗溝,《左傳》載:“哀公九年,吳城邗,溝通江淮。”《水經(jīng)注》云:“自廣陵北注樊良湖(又作樊梁湖),舊道東北出至博支、射陽二湖。”樊良湖即今高郵湖,博支湖在今廣洋湖南。吳王邗溝稱“邗溝東道”,全長170公里。邗溝的貫通使射陽迅速崛起,漢初成為項伯的封邑“射陽國”,后國除為射陽縣。
  至東漢末年邗溝東道淤塞,航船不通。建安二年至五年(197—200)廣陵太守陳登將廣陵郡治移射陽,使射陽城更加繁榮擴大。至今此地留有“九里一千墩”大規(guī)模的漢墓群。他從樊良湖向北穿渠至寶應津湖,再向北達馬瀨(白馬湖),北經(jīng)中瀆入山陽池至末口(淮安)入淮河。這就是三國時蔣濟《三洲論》所說的:“淮湖紆遠,水陸異路,山陽不通,陳登穿溝,更鑿馬瀨,百里渡湖。”新開渠稱夾耶渠,又稱“邗溝西道”。此為邗溝第一變,史稱“陳登穿溝”。漢射陽縣東晉改山陽縣,隋改楚州,南宋又改淮安縣。古末口在今淮城鎮(zhèn)新城北辰坊,今雖湮塞,立有牌坊。寶應當時為平安縣,縣城平安在津湖北岸。
  晉代河道淤塞,東晉永和年間陳敏先疏通揚州向南的通江河道,又筑永和溝貫通樊良湖與津湖,此為第二變。因津湖廣闊浪大,興寧年間又于湖之南、北口順東沿開二十里興寧渠,航船不再入津湖,此為第三變。
  南北朝時期政局混亂,航道失修,宋謝靈運《西征賦》云:“發(fā)津潭而回邁,逗白馬以憩舲;貫射陽而望邗溝,濟通淮而薄甬城。”津湖達白馬湖之間又淤塞不通,航船重新向東繞行射陽湖,此為第四變。白馬湖達射陽湖支渠亦名夾耶,后稱黃浦溪。
  隋朝統(tǒng)一中國以后,寶應境內(nèi)統(tǒng)一為安宜縣,縣城仍在平安。《隋書•文帝紀》載:“開皇七年(587)夏四月,于揚州開山陽瀆,以通漕運。”這實際上是把春秋邗溝東道向南拉直,河道路線為從揚州茱萸灣向東達江都宜陵,向北經(jīng)樊川達高郵三垛,再向北入寶應射陽湖,向西北經(jīng)山陽末口入淮,此為第五變。此河又叫山陽河,后稱運河東道。
  至隋煬帝楊廣則做了一件開天辟地的大事——開鑿大運河。以東都洛陽為中心,向東北開永濟渠達涿郡(今北京),向東南開通濟渠達盱眙,轉(zhuǎn)淮河入邗溝達揚州,又自京口(今鎮(zhèn)江)開江南河入余杭(今杭州),這條巨大的“人”字形隋運河全長近5千里。煬帝運河之淮揚段并沒有利用文帝的山陽瀆,而是重新打通并進一步拉直邗溝西道,史稱“大業(yè)邗溝”,此為第六變。在我縣境內(nèi)此河既經(jīng)過了平安,又經(jīng)過漢白田村(即今天的寶應城)?!锻ㄨb•隋紀》載:“煬帝大業(yè)元年(605),發(fā)淮南丁夫十余萬,開邗溝,自山陽至揚子入江,渠廣四十步,渠旁皆筑御道,樹以柳。”白田得交通之利,迅速發(fā)達起來,成為“安宜勝地”。
  沒有大運河,就沒有今天的寶應城。大業(yè)邗溝從寶應穿城而過,唐初開國功臣尉遲恭在河上架起了孝仙、廣惠兩座大拱橋(后稱大新橋和小新橋)。當年橋下可通行漕運大船,橋高如峻嶺,大新橋兩邊臺階各44級,儲光羲詩云:“十里次舟楫,二橋通往來”,如雙虹臥波,奇景佳絕。但如今只剩下一條不足兩米寬的城市河,這難道真是當年寬闊的大運河嗎?
  五代十國連年兵禍,白馬湖向北的中瀆又淤塞不通,至北宋邗溝由白馬湖向東經(jīng)黃浦溪達固晉口入射陽湖再北上入淮,此為第七變。宋代邗溝改稱運河,高郵的樊良湖改稱甓社湖,寶應境內(nèi)的夾耶渠改稱宋涇河,孝仙橋改稱嘉定橋。宋《元豐九域志》載:“宋涇河南接清水湖,北入白馬湖,統(tǒng)稱運河。”
  南宋光宗紹熙五年(1194)黃河在陽武決口,洪水南下,奪淮入海,至清光緒二十五年(1900)黃淮水患連年不絕,史稱“縱黃奪淮七百年”。其后淮河下游堵塞,洪水經(jīng)洪澤湖、白馬湖南下,寶應運西成了行洪走廊,產(chǎn)生幾個新湖。宋元時期寶應境內(nèi)的運河變成了一個連一個的湖泊,夾耶渠河道變成了湖道,從南向北依次為津湖、新開湖、氾光湖、清水湖、白馬湖,中間三個湖都是新生湖泊。為保河東糧田,南宋于淮揚間加固東堤360里。
  元代黃河下游借淮入海,元世祖忽必烈將隋運河裁彎取直,從淮陰北上徐州、濟寧、聊城、德州、滄州達天津轉(zhuǎn)大都(北京),全長1782公里,這是元朝的經(jīng)濟命脈,也是今天的京杭大運河。但在寶應境內(nèi)元代河道與宋相同,《通考》載:“宋元河道其由南向北者,自高郵樊良湖入寶應境界首、新開、氾光、清水諸湖,穿城入宋涇河,過廣惠、嘉定二橋,入白馬湖,過黃浦溪入射陽湖達山陽境。”元代將津湖改稱界首湖。
  至明朝黃淮水患日益加劇,明初河道由白馬湖入清水、氾光諸湖,不再穿城經(jīng)宋涇河,此為第八變。當時氾光湖西接天長、盱眙,浩瀚無邊,無風三尺浪,有風浪滔天,風波特別險惡,經(jīng)常翻船。然而這條線路又是朝廷的經(jīng)濟命脈,“國家歲漕東南粟四百萬石于京師,率自瓜儀閘進,歷高寶而北出清口(淮陰)”。所以明代朝廷為保漕運,不斷進行“劃湖為河”的工程。洪武九年(1376)朝廷采用寶應老人柏叢桂建議,發(fā)淮揚丁夫五萬,筑高寶湖堤六十余里以捍風浪。洪武二十八年(1393)又從柏叢桂言,自懷樓至界首湖外筑堤開越河40里,運道不再經(jīng)新開湖,此為第九變。
  明永樂十三年至宣德七年,平江伯陳瑄筑氾光、寶應、白馬湖長堤以度牽道(這里首次將白馬湖的南片稱為寶應湖)。弘治三年(1490)刑部侍郎白昂于高郵北杭家嘴至張家溝開40里康濟河。萬歷十三年(1585)從總漕都御史李世達建議,開寶應越河。又從寶應南門外向南開36里越河直達氾水新鎮(zhèn)(老鎮(zhèn)范水在運西,已沉氾光湖底),次年河成,萬歷皇帝賜名“宏濟河”,運道不再經(jīng)氾光湖,此為第十變。
  萬歷十七年(1589)河臣潘季馴以原湖堤為東堤,從寶應至黃浦又筑西堤20里截湖為河,北接通濟河,運道不再經(jīng)白馬湖,此為十一變。
  萬歷二十六年(1598)從劉東星議開界首月河十余里,運道不再經(jīng)界首湖,此為十二變。至此,南至界首,北至黃浦,寶應八十里運河完全與湖分開。
  萬歷四十一年(1613)又于宏濟河東開北月河130丈,南月河150丈,以殺河怒平水溜,行船始能確保安全,此為第十三變。
  清初洪澤湖吞沒了泗州城,寶應也水患連年。
  民國年間運河失修破敗不堪。建國后國家對運河進行了拓寬整治,面貌一新。如今中國政府要將京杭大運河申報世界文化遺產(chǎn),2007年9月26日揚州隆重舉辦了“中國揚州世界名河名城博覽會”。國興則河興,京杭大運河在唐代處于最穩(wěn)定順暢的時期,而中國只在盛唐時走在世界的最前列。宋代黃河奪淮以后直至民國,大運河可謂多災多難。建國后大運河重新走向穩(wěn)定與繁榮,也迎來了中華民族的再次復興。隨著運河申遺的成功,在不久的將來,中國一定能趕超美國,重新走在世界的最前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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